:「我占了你的车位,我就应该送你回家了,是不是?」渡边袭示
尴尬。
他回头望望那桌球室的出口,那三个家伙随时会追出来的。
他没有时间选择。
「如果不介意的话。」渡边对那女人作了一个十分奉承的微笑,「那就请载
我一程吧。」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遍。
渡边虽然是一个英俊魁梧讲究衣着的人,这一次恐怕却不能给她如何好的印
象了。
最不争气的大概就是那件肮脏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衣。
「你是修理工人吗?」她微笑着问。
「不。」渡边连忙申辨:「我不是…我只是…但你不会明白的了,总之今天
是我的倒霉日。」他说着就伸手要把车门拉开。
但那女人伸手指指前面:「你还是和司机在一起吧!」
渡边虽然觉得有点侮辱,但一想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,他们可不是朋友,自
己的身子又是那么肮脏,肯给他上车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。
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,低头看了一眼前座之内,看见里面果然坐了一名司机。
渡边太郞把车门拉开,坐了前座,和那司机并肩。
「我们走吧!」那女人在后座里说。
车子开动了,向前驶去,在桌球室的门口那三个打手仍然未曾出现。
渡边松了一口气。
那部汽车的马达发挥了优良的性能,圆滑而无声地滑过马路,行驶了一段路,
渡边才想起他还没有告诉司机他要到什么地方去的。
「我要到…」他说。
这时,他忽然吃惊地发觉,车子原来转了一个圈,回到桌球室那条街上了,
而且渐渐向桌球室门口靠近。
「喂,等一等。」渡边焦急地说:「可以不走这条路吗?」
「先生。」那女人说,「这车子当然是先载我后载你,由于这是我的车子,
我正打算到那里玩角子老虎机,等我下车以后,你要司机送你到哪儿都可以了!」
「但…但…」渡边呐呐着。
正在这时就看见那三个大汉正从桌球室的门口出来,仍然机警地东张西望似
乎要找寻渡边的踪迹。
站在最后的一个,手里还拿着一件上装,就是渡边留在桌球室里,来不及拿
走的那一件。
「唏。」渡边焦急地叫起来:「我们别在这里停车好吗?」他转过身来,十
分意外地发觉那个女人手上已经有一把手枪,枪嘴就搁在椅背上对着他。
「你…也是?」渡边苦着脸问。
「是的。」那女人吃吃地笑。
「所以现在,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。」
那部车子的司机却是一脸呆木的表情,就象他完全什么也不知道,而他的责
任只是开车而已。
他把车子在桌球室的门口停下来了,那三个大汉为首的一人便把前座的车门
拉开,把渡边的外衣向渡边一丢,然后熟练地搜了一遍渡边的手上。
没有武器。
渡边并不是来这里向人寻仇的,平时他并没有携带